“哀家忍了几十年了,可不希望哀家的儿媳妇也是个能忍的,”太后一手撑在书案上:“韩国公府应该是欠了伯府不少银子,你让人去给侯爷带句话,让他看顾些安平伯府。”
“娘娘您就放心吧,传话的人说,侯爷已经揣着账本点齐了人马去了韩国公府,”西嬷嬷有些轻蔑地说:“韩国公府这十年来在安平伯府的铺子里拿东西,从未付过银子,据说赊了有二十万两白银,现在韩国公竟然还红口白牙地说那是安平伯府孝敬他们国公府的,可真是没皮没脸。”
“二十万两?”太后冷嗤了一声:“他们可真敢欠。”
“倒是把咱们侯爷给气着了,”西嬷嬷掩嘴轻笑着:“韩国公今儿算是没拜菩萨,侯爷想必会帮安平伯府连本带利的把那笔账要回来。”镇国侯爷最喜欢的就是利滚利,韩国公府只怕要被他搜刮一空了。
“这事也就他出面最合适,”太后想到她那个弟弟,心头总是会暖暖的。当年她心有郁积,大病了一场,她弟弟就能把先帝给劈头盖脸地揍了一顿。
要不是先帝想要把她弟弟流放到千里之外的苦寒之地,她还醉生梦死着。先帝跟那贱人欠她的,她会慢慢讨,她的昭儿已经羽翼丰满了,那个贱人想必现在也寝食难安了吧:“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