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稍许抿了几口,便又把杯子递了回去:“还有多久到家?”一个月前她刚脱了孝,就感染了风寒,请示了她娘之后,她娘就让她三哥跟大侄子把她送去了京郊的温泉庄子上休养。年关到了,想必家中这段时日也忙得很,她就也没打招呼,直接让郝叔驾车回京了。
“已经到了明月畔了,再有半个时辰就能到家了,”迎香回道。
女子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后她便有些出神了。三年前她父亲——前安平伯去世了,作为子女是要守孝三年的。一个月前安平伯府才将将做了法事,脱了孝。
想到她那死去的父亲,金五娘就不免为她娘可惜。她父亲比她娘整整大了二十岁,她娘亏就亏在出身上。商户人家,即便家财万贯,也属末流卑微之家,不然就以她母亲的相貌人才是断断不会嫁于她父亲为继室的。
据说当年那桩婚事还是她祖母极力促成的,看来她祖母还是知道她父亲是坨黏不上墙的泥巴。虽然这样想有些不孝,不过她父亲的确不是位良人。
安平伯府的常宁堂里,一位中年美妇端坐在榻上,细心看着手中的账本,时不时的还拿毛笔记录一下。
“老夫人,”一位嬷嬷带着欢喜快步走进了屋里,朝美妇福了一礼,后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