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得可怕。
“那是他欠的高利贷,没有别人替他还的道理。他们讨不到钱,把他打死,那也是他自作自受。”
陆永飞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那你不愿意跟我说,自己在饭馆打工,要干多久能还上他欠的钱?”
“我打工不是还他的高利贷。”
江皓月一字一句道:“我在为自己赚生活费,以及我上大学的生活费。”
陆永飞愕然,居然连那些钱,他们家都拿不出来了……江义真是混账得没有底线。
而关于大学,确实要进入孩子未来的考量。再过一个学期,江皓月即将经历传说中“一考定终身”的高考。
“你这样打工,又受到家里这么大的影响,能考得上理想的大学吗?”
“能。”
大排档的暖灯下,他年轻的脸庞像在发光,江皓月朗声道:“我要去最好的大学。”
陆永飞不由地被他触动。
他见他一路经历了如此多的磨难,只记得他是一个十八岁的、残疾的,家世坎坷的半大孩子;却一不小心忘了,他是江皓月——他的自信,有足够的资本支撑。
去饭馆打工,并非是陆永飞认为的“误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