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
晚餐做好后,林文芳拦着陆苗,硬说“人家的家里有客人,让江皓月过来没规矩”,不让她去叫他。
陆苗扁着嘴,一顿饭都吃得不开心。
江皓月把自己锁在房间,外头又是拼酒又是玩牌,喊他几次,他都不愿意出去。
从书里回过神,他看了眼桌上的钟——陆苗今晚没叫他吃晚饭。
回乡下老家,得坐大清早的长途巴士,林文芳天蒙蒙亮就起了。
没急着叫醒陆苗,她先去了趟隔壁。
门没敲几下就开了,江皓月拄着拐杖,睡眼惺忪地跟她问了声好。
“小江呀……”
她往他的手上塞了两个厚厚的红包。
“芳姨?”江皓月不解她的用意。
“一个是芳姨给你的压岁钱。”
林文芳拍拍他的手,拦下他退还的动作:“一个是你下半个学期的饭钱。”
江皓月怔愣了半秒,大概领会了她的用意。
不过,他仍是坚决地不肯收下她的红包。
“阿姨,我今年十八了,不能再要压岁钱。至于饭钱,当时麻烦您,要在你们家吃饭时,我爸也从没给过你们什么饭钱,这钱我又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