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老母鸡,它是陆苗养了好多年的,那只鸡。
为什么她没法意识到呢?
难道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吗?
因为它是一只鸡,所以它永远只能被归类为食物,被吃掉是它的宿命;所以她的悲痛,对于“食物”死亡的悲痛,是无法被理解的。
陆苗情不自禁感到困惑:究竟奇怪的是她的父母,还是她?
脑子浑浑噩噩地躺了半小时。午夜十二点,外头在跨年倒计时的呼声后,放起了震天响的鞭炮。
陆苗从床上跳起,她突然想起,她妈妈打包回家的食物里,有一份鸡汤。
风风火火地跑到隔壁,她急得连拖鞋都没穿。
江皓月开门开得依旧很快。
他穿着大衣,显然是提前做好了出门的准备。
“来找我放烟花?”
他先是笑着的,视线扫到她的脚,眉头一下子皱起。
“没穿鞋。”
没有回复他的话,陆苗和江皓月处在两个频道。
“你吃了我妈打包的东西吗?”
她直接进了门,目光迫切地搜寻着打包盒。
他马上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