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死之后,她就疯了。
钟意被她抱走之后,拿绳子捆起来,逼她吃糖——那些都是老太太攒了两年的糖,夏天化,冬天凝,早就和脏兮兮的糖纸黏在一起,扯了扯不下来;有的还生了蚂蚁,变质过期都是小事。
钟意若是不吃,那老太就拿手硬掰开她的嘴,往她口中硬填,硬塞;额头上的那道疤,也是被老太砸伤的。
梅蕴和不曾见过那种场景,只看到了报纸上的配图——地上甚至有血迹,脏兮兮的房子,把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折磨的虚弱无比。
成年后的钟意,也不爱甜食。
钟意紧闭着眼睛,眼泪却不停地往下落,梅蕴和打开了灯,抽出纸巾给她擦眼睛。
擦了两下,她就醒了,茫然地看着梅蕴和,声音带着大梦刚醒的茫然:“蕴和?”
梅蕴和丢掉纸巾,给她掖了掖被子,努力想笑给她看,却怎么都不能发自真心:“小意,明天让孟阳过来一趟吧。”
钟意这次没有反对。
次日,戴了副金丝眼镜的孟阳悠哉悠哉地过来了,钟意和他聊了一下午。孟阳出房间的时候,也很无奈。
钟意的问题在于,那段记忆始终在她的潜意识中;哪怕她知道、了解到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