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变小了,回到了某个熟悉的地方,他站在一片浓密的芭蕉叶子之后,透过细细的交错的缝隙,看见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男人身穿龙袍,女人一身雪色宫装,生的绝美,顾盼倾城,她双手持剑,舞若惊鸿。
男人拥抱了她,随后,执了了一根长长的白绒似的花,别向女人乌黑的鬓边。
然后他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女人将桌上的事物猛地吞入口中,紧接着她急促的咳嗽起来,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那朵花被错愕的男人丢弃在地上,狠狠地踩碾,然后他歇斯底里的呼号,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悲怆。
顾歧竭力的想要拨开那比人还高的芭蕉叶子,然而他过不去,有无形的屏障阻隔,那就是阴阳两界,就是生死天堑,自此以后他便没有了母亲。
苦涩的汤药被温软的嘴唇渡进来,他顺从的咽了下去,扭曲的梦境猝然坍塌,他紧绷的身体舒缓开来,陷入了沉沉的深眠。
苏敛替他掖好被角,在他紧蹙的眉头轻轻吻了一下,留了一张字条,便背上包袱匆匆离开了静和居。
一路上,她稍稍留意,错愕的发现不知何时,那名叫狐仙草的东西已经潜移默化的占据了长安城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