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歧被送回来以后不到两天的功夫就彻底醒了,偏皇帝不让他下床更不让他出门,生怕他再有个闪失,美其名曰好吃好喝伺候着休养生息,其实是让各路宫人盯着他,防止他偷溜。
顾歧心里头一直发慌,他隐约记得病重时苏敛似乎哭了,有滚烫的眼泪落下来,沉重的砸在他的胸口,手臂上,“丝丝”生烟,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又哭了呢,我怎么又让她哭了。
即便这几天听说她回宫了,升官封赏,可顾歧心里依旧牵挂惦念,烦躁的厉害。
他翻身下床,利落的穿好衣服,那几个宫人跟屁虫似的跟在后头,几度欲言又止,却又被顾歧的眼神吓退,顾歧收拾妥当,取了扇子便要出紫宸殿。
他前脚刚准备迈出去,弥勒佛似的郎喜从天而降,胖胖的身体横在了他的去路上。
“哎哟七殿下!您看起来精神可真不错呀!”郎喜说。
顾歧掀起眼皮冷冷的看他。
郎喜被看的背后发凉,有点笑不出了,尴尬道:“那个……陛下。”他求救似的让开了路。
皇帝两手叉腰,笑吟吟的走上来,走到顾歧跟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恢复得不错。”
“那能还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