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芳微微蹙眉,转身道:“昨天谁接待了蕉下凉庭的宫人?自己站出来。”
无人回应。
靳贵仿佛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慢声道:“其实要查也不难,一枕芯的曼陀罗草少说也有半斤,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携带进出宫闱,怕是不容易。”
“靳贵公公的意思是?有人借太医院进货药材夹带私货?”李同芳道。
“是。”靳贵道:“可夹带私货入库,你们登记整理之人必定会发现,除非,那个夹带私货的人就是昨夜轮值的人。”
李同芳眉峰蹙成川字,这位靳贵公公嘴上说着来问问,字字句句都咄咄逼人,他不得已只能道:“李韦,去取轮值册子来。”
李韦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之事,面色发白,他恍恍惚惚的在原地踯躅,又被李同芳催促呵斥了一遭,这才磨磨蹭蹭的去取了轮值册子来。
李同芳在靳贵的注视下翻开册页,翻到昨日,点着花名往下一一阅过。
“张奎。”李同芳道:“张奎人呢?”
乌压压人群深处慢吞吞走出来一个头发灰白的太医,脸生的倒是年轻,偏偏少白头,行为举止畏畏缩缩。
“昨日你轮值。”李同芳道:“药材入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