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着自己,一味把错处怪到娘娘头上,太后自己个儿也没把先帝爷的儿子都视如己出,还不是一个个的。。。。。。”她没说下去,撇嘴道:“如今倒来扮菩萨了,娘娘才委屈呢!那娘娘准备怎么办?”
皇后道:“还是得帮她把此事办成了才好。毕竟皇上也在为此事烦忧,被朝臣吵得连着几日都头疼。至于老七,呵。”她讥诮:“他若真有翻天之能,早就翻了天了,还能等到今日?不过色厉内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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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盈将轮椅转至前庭,他膝上一直盖着一方绒毯,有些旧了,上头绣着的折枝花的图案被洗的微微褪色——那是阮妃离开前连夜绣了留给他的。
雪松苍翠坚韧的树冠轻轻抖动了一下,传来“吱”一声,一个棕黄色的影子飞快的蹿下来,跳至他的膝头,毛茸茸的爪子一把揪住了薄毯,狠狠一拉扯,后脚灵活的蹬地,瞬间越过了高高的围墙,没了踪影。
顾盈豁然瞪大了眼,每一根睫毛都在颤抖,他惊道:“来人!”下意识的一撑扶手想要站起身去追,却一动也动弹不得。
含凉殿里常年清寂,一时半会儿叫不来人,顾盈僵在原地,膝上的凉意蔓延到全身,几乎渗到了骨子里。
这几年,活的真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