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光大亮,沈瑜方才悠悠转醒。
一睁眼,便觉着浑身都是酸疼的,骨头仿佛散了架一样,连起身都得撑着才行。
大前夜,宋予夺收手之时是说,她明日还有许多事要料理,不能太劳累了。沈瑜那时还没能理解他这话,如今才算是身体力行地感受了一番,明白了什么叫“劳累”。
她如今这模样,的确是做不了什么事的。
昨夜宋予夺是在这里歇下的,如今却不见了踪影。
沈瑜皱着眉想了会儿,倒是想起来,今日一早他就有事出门去了,临走前还知会了自己一声,只是她那时半梦半醒,压根就没上心罢了。
似乎是听到了里边的动静,青溪分开珠帘进了内室,脸上带着止不住的笑意:“您总算是醒了。小厨房早就备好了饭菜,我这就让他们去再热一遭。”
早前,宋府中不少人都知道沈瑜不大受宠,但也是私下中捕风捉影地议论罢了。青溪这个贴身侍女清楚的很,两年多了,宋予夺压根就没在沈瑜这边过夜。
她也算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生怕什么时候就有不长眼的横插一脚往上爬,为此操碎了心。
如今眼看着总算是修成正果,可谓是高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