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破了胆子,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埋着头,压根连看都不敢看顾诀,跪在宋予夺面前断断续续地辩解着。
沈瑜将两人的争论完完整整地听了下来,她倒也能理解顾诀的想法,但却觉着他嘲宋予夺那一句大错特错。
宋予夺很了解顾诀这个人,就算当年顾诀被所有人口诛笔伐,他心中也认为“顾诀虽有错,但罪不至此”,但很明显,顾诀并不了解宋予夺的性情。
在沈瑜看来,宋予夺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并非是像顾诀所说的那样,在京中过得安逸,所以“婆婆妈妈的”。
在沙场之上是别无选择,可离了边关,宋予夺很少会去赶尽杀绝。
沈瑜一直都很喜欢宋予夺这样的性情。
这些年来,她见过许多身居高位张扬跋扈的人,也曾在这样的人手下吃过苦头。有些时候,倒不是贵人有意为难,只是站得太高了,自然就不会对旁人的苦难感同身受。
像宋予夺这样出身好,手中握着实权生杀予夺,却能做到如今地步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从最初的戒备,到如今逐渐放下心防,沈瑜会有这样的变化,与这一点不无关系。
那山匪受了惊吓,说话结结巴巴的,听起来很是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