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交接掉,就没旁的事情了,”虞丽娘理所当然道,“不走的话,留在京中做什么?”
青溪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问。
她就没见过像虞丽娘这样的人,说和离就和离,竟没半分留恋。
“我素来是个薄情的人,当初也早就跟他说明白了。可他如今又是想着纳妾生儿子,又是让二老磋磨我的……我想了许久,觉着还是算了。”虞丽娘在秦楼楚馆中呆了数年,早就看透了许多事情,她不是痴情人,也不是任劳任怨的“贤德妇”。
青溪迟疑道:“你就真舍得?”
“这人活一世,不如意事已是十之八九,难道还要再委屈自己?”虞丽娘平静地说道,“自是怎么高兴怎么来。合则聚,不合则散。”
合则聚,不合则散。
这原是极简单的道理,可能做到的却寥寥无几。或是受困于身份家世,或是没这个勇气,觉着就算是有什么争执,大被一盖也就掩过去了。
虞丽娘没什么顾忌,又是个半点不愿委屈自己的,所以才能这么随心所欲。
而她这句话,也像是拂开了近日来一直掩在沈瑜心上的轻纱。
沈瑜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宋予夺,如今却是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