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嘴笨的,说不准一句话就能把人给得罪了,可是那些口齿伶俐的,想要颠倒是非也容易得很。
如果眼下沈瑜不在,说不准宋予璇就真被她这模样给骗过去。
可偏偏沈瑜就是那种深谙言辞技巧的人,几句话就能将人噎得哑口无言,又怎么会看不出她这点小心思。
“她这可不是诚心悔过,”沈瑜撑着额,似笑非笑道,“而是为了把自己给摘出去。”
平姑脸色煞白,宋予璇则是似懂非懂地看着沈瑜。
沈瑜也没什么顾忌,当着平姑的面,便分析起来:“你看她方才的话,先是说自己有苦衷,而后将错处大半都甩到了不在场的人身上。但她也知道自己是没法全然摘清楚的,所以认了个管教不严的罪名,自请责罚。”
宋予璇还是有些茫然。
沈瑜索性挑得更明白了:“什么叫管教不严?就譬如你家请的先生认自己管教不严,可大家都明白,主要的错处还是在顽劣的学生身上。”
宋予璇瞪大了眼,终于意识到沈瑜想要说什么了。
“那她这叫管教不严吗?”沈瑜冷笑道,“她这根本就是玩忽职守。”
看似声泪俱下地认错,可实际上却是偷换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