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锦二百匹,耗银四千七百两。”
沈瑜撑着额,抬眼看向他,未置可否。
孙向劲原本是理直气壮的,可如今却被沈瑜这平淡的眼神盯得不舒服起来,恼羞成怒道:“您平白无故问这个,可是有什么缘由?”
“平白无故?我原还指望你自己看出不对来,看来想多了。”沈瑜嗤笑道,“你怕是做假账做得昏了头,连自己都觉不出什么错了不成?”
孙向劲脸色骤变,随即站起身道:“夫人将管家权交给你,我们合该听候你的差遣,可你也不能无凭无据,就这么血口喷人。随便挑出一条账目,就能盖个做假账的罪名,岂非是让人寒心?”
沈瑜也没恼,由着他把话说完:“那你倒是说说,为何要花这么大价钱,购入浮光锦?”
孙向劲冷笑道:“这浮光锦,因着在阳光下似有光华流转,一直颇受京中女眷们的喜爱,价钱也居高不下。我经营着绸缎庄,购入大批的浮光锦,难道不正常吗?”
说完,他没忍住又补了句:“还是说,如夫人没见过浮光锦,便觉着价格太过高昂,是我做假账。”
他这就是恶意揣测了,另一方面,也是看不起沈瑜的出身。
赵管家忍不住暗自骂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