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歇好,早早地就赶了过来。
早就过了说好的时辰,可人还没到齐,他状似不经意地向青溪抱怨道:“这些人实在是太出格了,我先前已经知会了他们,务必要早些过来,不料竟拖到这时候。”
赵让谦堂堂一个大管家,怎么会无缘无故跟她抱怨这种事情?
青溪略一想,便明白过来了,忍着笑意,义正辞严地向他道:“委实是过分了,我这就去回禀如夫人。”
说完,她回身进了屋,将此事转告了沈瑜,小声笑道:“赵管家这是想撇清关系呢。”
赵让谦那话乍一听是抱怨,可实际上,却是想告诉沈瑜——
先前通知下去的时候他已经提醒过了要早点来,如今人没来,不是他的疏漏,全然是那人的错。
沈瑜翻看着先前批注的笺纸,无声地笑了笑,随口问道:“还差几人?”
青溪如实道:“一人。”
“谁?”
“绸缎庄的孙掌柜。”
沈瑜扫了眼笺纸,从那一摞账册中抽出一本来,看了眼朱笔批注,冷笑道:“这位果然是艺高人大。账册都敢造假,那如今迟迟不来,自然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孙向劲,打从六年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