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什么太过的事情,账目上没什么大问题。
只要今后配合着,最多挨几句申饬受个罚,应当不会有什么大事。因此,他一赶完工,便巴巴地赶过来了,只求能洗刷一下先前在沈瑜这里留的坏印象。
沈瑜是亲自仔仔细细地看过账目的,知道这位赵管家没什么大疏漏,便是有些小毛病,在旁人的衬托下也都显得无伤大雅了。再者,赵让谦并不同旁的家养奴才,他如今能知情识趣,放他一马也未尝不可。
她倒是有心把这些人都给换了,可这当下她对府中之人并不熟悉,也没什么信得过能用的,偌大一个将军府,换了人来,也未必能有赵让谦做得好。
所以只好抓大放小,杀鸡儆猴。
但沈瑜并没说话,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遭,及至他被看得不自在起来,额角都冒汗了,方才轻飘飘地说了句:“你先回去吧。便是什么事情,也等到明日再说。”
说完,她便起身带着青溪离开了,只剩赵管家左右为难地留在那里。
赵管家原是觉着没什么大事,可如今沈瑜的态度含糊不清,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一想起方才沈瑜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他不由得又忐忑起来。
想来今夜又要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