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所住的院子叫修齐居,沈瑜觉着,应当是取“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意。这一处院落并没有匾额,在院门处有一块一人高的巨石,其上刻着“修齐”二字。
这两字铁画银钩般,仿佛还带着杀气。
此外,巨石上还有许多剑痕,纵横交错重重叠叠,愈发显得杀气浓重。
“这是大哥在家之时练功的地方,”宋予璇见她盯着这巨石看了好几眼,便解释道,“大哥素来勤勉,就算是在家休沐之时,也会每日练剑。他总是说,这沙场之上刀剑无眼,是使不得小聪明的,平素里多练一分,将来到了沙场之上,危险也就少了一分……”
沈瑜抬手,指尖抚过那斑驳的剑痕。很奇怪,她跟宋予夺算不上熟悉,可听了这句话,却仿佛能想到宋予夺说这话时候的神情语调。
宋予璇说着说着,忽而就落泪了。
自兄长战死的消息传来之后,她还未曾痛快地大哭过,云氏病倒卧床不起,她不能再那么不懂事,所以不能在众人面前失态。便是有眼泪,也得咽下去。
可归根结底,她也不过是个未嫁人的小姑娘罢了,能撑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如今沈瑜到来,好似终于让她放下些。
这姑娘哭起来是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