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喝杯水吗?”
许果深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搪瓷杯用井水洗了又洗,这样粗糙的盛具可比不了他钟爱的骨瓷,这里也没有随时准备着研磨咖啡和甜点,只有放陈了的碎茶叶,那还是村长平时存着舍不得喝,拿来分给她的。
许果端着泡好的茶杯,走进屋里,他坐在她的桌前,伸手接过:“谢谢。”
“你是怎么来的?”她站在一边,瞥了一眼放在他脚边的行李箱,问。
在来白水村之前,许果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贫穷、偏僻的地方。
交通不便、信号不通,与外界沟通要去村长借电话,和每星期来一次的邮差,村民们过的生活停留在五十年前。
到这种地方来,也是难为了他。许果看着他沾着泥土的裤脚和皮鞋,感到了一丝新奇。
茶水的热气在沈星柏眼前化开,模糊的却是她的视线。
他的半张脸隐没在茶杯后,只露出一双朦胧的眸子,低垂的羽睫忽闪。
“你怎么来的,我就怎么来。”
“……”许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她是乘着普快到了临近的县城,再转着短途大巴到了下属的乡镇。然后,让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