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就此小睡过去,而今迷糊之中,我被人一脚踹醒,伴随而来的是冰冷刺骨的馊水。
我闻到腥味,一边急切抹开脸上的菜叶,一边低头作呕,被趁势揪住头发摁倒在地。额头磕在石砖上,顷刻间肿痛难当。
我的头皮被拽得发麻,那只手的主人却在放肆快意地笑,“这种地方你都能睡得着?换作别的姑娘早吓得花枝乱颤了。果然是个乞丐,没皮没脸。”
说起来您可能是贵人多忘事,昨晚我也是花枝乱颤了的,但您揪住我的头发把我生拖了好几步,由此我才被您吓退不敢多颤。
我若不是个姑娘家,为何连挣扎都做不到。
在我脑袋上碾磨的臭脚丫子从何而来?我这个姑娘家拿迟钝的脑子想个废话的工夫就被换了个法子羞辱。
他将那碗女尸吃剩下的馊饭用手挖出来捧到我嘴边,硬塞给我吃。我若敢有丝毫反抗,脑袋上的脚便踩得更凶狠,活要摁出我的脑浆来才肯罢休。
同样生而为人,分他个三六九等已经很过分了,我们这样九等的人却还要被其他九等人欺辱,这究竟是哪个天定下的道理。我也在努力地活着,纵使用卑微的方式、微末的力量,也不该被人瞧不起,更不应该被人随意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