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柳条编好的花环戴在我的头上,柔声道,“方才等你们的时候,随手编来打发时间,没有花可以装点,你可不要嫌弃。”
我以为这是她赠我的东西,直到她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布团塞给我,“这是我晨起时做了一早上的枣泥糕,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吃这个东西。我分好块儿了,你记得一会儿给小春燕和景弦分一点,一起尝尝。”
这个才是送我们的。那么,柳条是要给谁的?
我想,原本她折下的柳条并不是要拿来编成花环的。可是,那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呢。
难不成是睡过了头?难不成当真忘记了昨晚敏敏亲口对他说的话?这么一想,我倒宁愿他是睡过了头。
整整一个时辰,敏敏和我们坐在岸边,望着朝霞闲聊。我们几人告别到最后,险些就快要无话可说。她还在等他跑来见她一面,故意拖延时间。哪怕就是这么个尴尬的境地,他也还是没有来。
一个时辰,足够让冬日的艳阳将光芒洒满大地,柳树却在寒风中被疯狂摧残。
“敏敏,我们该走了。”她的丈夫抱着咕咕从船舱中走出来,柔声催促。
我瞧见敏敏的眼帘微垂,方才与我讲风土人情的神采顿时荡然无存。她站起来,望着被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