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哥快坐罢,就等你了。”小春燕起身,笑着招呼他,“我今日带了上等陈酿,家中轻易不拿出来的。”
四方桌,酸秀才坐在我对面,敏敏姐姐的右手边。如“伴君幽独”那晚一模一样的方位。
“是吗?”酸秀才也笑,“我今日可以喝酒?你不是管着我,让我别喝吗?”
我不懂他为何不看一眼敏敏,但我听出了他声音中的喑哑。也不懂敏敏为何埋着头不看一眼酸秀才,但我感受到她咳得浑身俱颤。
“今日我们四人能重聚,高兴喝就喝,管不得那么多了。”小春燕挥手批准,豪气地倒酒,“来来,一人一碗,杯子太俗。”
我拦下敏敏的那碗,“姐姐染了风寒,便不喝了罢。”脱口之后,我又忽笑。记忆中那晚的我们,与今夜的我们,尽数颠倒。
“没关系,六年了,我们能聚齐多不容易。”敏敏咳嗽稍缓,直起身来,浅笑说,“管不得那么多了。”
距她话落,竟无人应和。不知这话触动了我们哪根心弦。
我不舍得让重聚的时光浪费在沉默中,慢吞吞地举起酒碗:
“为我们……今夜再聚,”逝去的青春;
“为我们故地重逢,”埋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