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春夜冷雨,一声一撞,一撞一声,雨声被撞得残破不整,细密而悲伤。我猜很痛。被撞的雨很痛,不然以为我还能在说什么。
他穿进巷间,弯下腰,一把一把捡起被吹落的花伞。花伞挂在敏敏姐姐的店门前,倒开着正在旋转。酸秀才将捡好的伞全都放在墙角,轻轻拍了拍。
低声道,“明日我再来看你。”那声音和着檐角的风铃,我不知我是不是听错了。
转过身时,他递了一把给我们,我赶忙接住,小春燕却猛地夺下扔在地上,“不要。”
我以为他们在说花伞。后来与容先生学了断桥残雪才反应过来确实是在说伞。我太傻了,那时什么都不懂。几乎除了傻和傻得开心之外一无是处。
酸秀才无奈地捡起来,硬塞到小春燕手中,用力握住,哑声道,“答案已经给你。如果你明白,就不要再跟了。”
他们的神仙对话让我这个小蠢蛋费解了许久,不知道为什么小春燕就牵着我走了。后来他告诉我,“酸秀才真的不喜欢敏敏。”我至今深信不疑。
耳畔铃动。
“走罢。”恍恍惚惚,我已分不清这句话是小春燕牵我离开小巷子时说的,还是如今景弦在对我说。
待我回过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