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坐起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我翻过手臂,擦伤上的血已经凝固,被地面削成花的皮也都掉落了。我很想兴冲冲去告诉景弦:你看,不处理也没什么关系。
唯有心里空荡荡地而已。
他叫我若是找到了荧石就别去找他,我如今没有找到,也还是想要缓一缓。
这四年来,我每日都会去解语楼找他,由于太过频繁,已被老鸨列入了黑名单之首。老鸨放言见我一次打我一次,搞得好像我不会走后门以及翻窗似的。
可我已经很累了。走后门和翻窗都很累。因为后门有条大黑狗总是喜欢凶巴巴地看着我,我生怕哪天一个晃神没注意,就沦为它的口中食。
主要是它嘴巴里掉的哈喇子太恶心,我不愿意被它咬。它没有洗过澡,我可是洗过的。
我熬过无数通宵,只有这次让我觉得脑仁儿生疼。我打算找个暖和的地方先睡上一觉,等醒了就去找小春燕,和他分饼子吃。
旧花神庙漏风漏雨,我料想此时回去也睡不好觉。兴许新花神庙会收留我几个时辰,容我小困一会儿。
此时天刚放亮,我从上回那个没被堵上的狗洞钻过去,应当不会有人发现。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