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墙进来,再翻墙出去。小春燕的动作既熟练又矫捷,饶是喝成了醉燕,带着我也依然来去自如。
“你那胳膊腿儿,顾着跑别摔跤就行了。”他单手接过我手里的红梅,稳稳抱在怀里,另一只手牵着我,“你要跟着我,一路都得跟着我。”
“好。”我点头,他风似的把我拉走,赶在丑时前到了解语楼。
我看准时机,正要以破风之势冲进去,却被他一把拉回来,临面甩给我一个问题,“我问你,燕爷我对你好不好?”
“好。很好。”我毫不犹豫。
“那你不打算送我一枝吗?”他用下巴指了指我手中的红梅,挑眉问我时还有点匪夷所思。
我打算了一下,摇头拒绝,“红梅要送给心上人。”
他满不在意地耸肩,偏身在楼角石狮子边坐下,撑着下巴对我说,“快点儿啊,我在这里等你。”
景弦正在琴房中看书,葳蕤的灯火勾勒出他的精致的眉眼,我站在门口看他,只觉得他裹着的那身白衣与窗外的雪快要融为一体,朦胧且虚妄。唯有猎猎入耳的风声有点煞这风景,我踮起脚尖去帮他关了窗。
他闻到了梅花的味道,转头看我。
我将大簇红梅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