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两位朋友不解的眼神中坐下,偏头低声对景弦道谢。
他的嘴角微挽起些弧度,明明白白地问我,“谢我什么?”
“……”对啊,谢他做什么?我懵得像条狗。大概我是真的没有睡醒。
他接着笑,将我们交扣的手抬起来,挑眉问,“谢我按住了你的手?”
我不晓得他在皇城时爱不爱笑,我只知道如今在云安的少卿大人笑得让我窒息。
坐在对面的两位公子哥似乎很乐意看这场我单方面被少卿大人的气场压倒的好戏。他们的神情像是在看稀奇,也不知是稀奇这样的我,还是稀奇这样的他。
“快吃罢。”他不再为难我,转而将视线落在我另一只手上,同我浅笑道,“一个鸡蛋啃到现在还没有啃完,不似你寻常作风,你何时像猫一样了?”
我就奇了怪了,皱起眉,偏头与他正经解释,“如今的我,与你印象中的我,已隔了六年鸿沟,你说的寻常作风也已经是我六年前的作风了。“
他脸上的笑意随即褪得干干净净。我不晓得哪一句话说错了,又像从前那般惹他生了气。
为了哄他,我只好卷起唇角,玩笑道,“景弦,我这些年都是这样吃饭的,我没有再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