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之类的东西。瞧我那忧郁的样子与他描述的甚是相像。
我没有告诉他,其实我想的是:倘若我这时顶着这样悲催的伤势去找我的小乐师,他会不会因为我过于悲惨的生活和遭遇同情一下可怜无助但很能吃的我?
想到吃,我的五脏庙也好似破了个窟窿一般,急需我的慰藉。可是前几日我没能囤粮,今日并没有粮食可以供我吃。
我的视线下移,瞧那破碎的绿瓦上的青苔倒是厚重异常。
我忍不住抠了一小块绿皮下来,想都没想,便轻咬了一点,似乎还是能吃的,有泥土的芬芳和雨水的清新。苍天,我竟悲惨到这个境界。
这已经不是穷不穷的问题了,我认为这是有关于天下百姓吃穿冷暖的政治问题。
我们做乞丐的,除非是皇城本地的乞丐,否则其余的乞丐是一概不晓得这一届的皇帝是不是明君的。只是常听从前的老一辈的乞丐说,不管是不是明君,我们过得都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我已实在忍不住想要去解语楼对我的小乐师分享我的遭遇。倘若能求得他三两句安慰自是最好不过,若是求不到,我也须得去见他一面。是,我就只是想去见他一面,别的再没有什么。
挽起衣角和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