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我花光身上所有积蓄——五个铜板,买来纸笔之后才发现“珍重”的“重”和“有期”的“期”两个字我压根儿不会写,叹了口气之后我觉得,自己还是不要丢人现眼了。
倘若我还有机会见到他,一定要做作地给他显摆一下自己现在写得了的那一手好字。
有阿笙在的每一年七夕,我都会和她说这么一句:离开他的第多少多少个年头了,我早已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每次说完之后,阿笙总会一边啃着玉米一边摇晃着小脑袋:离开他的第多少多少个年头了,你终究还是没能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阿笙小妹妹说我什么时候能不在七夕节想到他,那才是忘得一干二净。
她说得很有道理,但其实我不光在七夕想到他,他至今于我的生活,依旧无处不在。
如今的我望着天边的星子,想的都是他当年弹琴拨弦的样子,那一颗颗星星活生生被我牵强附会地连成了他的模样,望着望着,就入了神。
天上的星子好像在转,把我拉扯回了许多许多年前,我的耳边渐渐传来解语楼里年轻有钱的嫖客们的阵阵喝彩声……
我究竟是怎么看上他的呢?
就是觉得他弹琴吹笛的样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