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净,“可是我希望,至少在爱情这一项,能让彼此不要受半点委屈,简单纯粹,没有伤心委屈的独角戏,也不要有猜疑。”
他低头,将裴允的双手合在手心,微微合拢,温柔又虔诚,仿佛捧着一件圣物。
裴允心口酸胀,正要开口,又听他说:“所以,答应我,在我身边,不要懂事好吗?”
不要懂事好吗?
不要懂事好吗?
不要懂事好吗?
裴允闭上眼,仿若置身在八岁时的医院。
推开门,房里一张冷冰冰又狭窄的手术床,覆着冷淡的白布,女人跪在地上伏在床边痛哭失声,抽噎的哭声在寂静到虚无的房里反复回荡。
裴允是在课堂上,被一个电话紧急叫到了医院。
她肩上还背着书包。
她呆呆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走过去蹲下,轻轻喊了一声:“妈妈……”
女人一把抱住她,紧紧搂着,压得她胸口几乎不能喘气。
“允儿,爸爸没了,以后妈妈只有你了,只有你了,你要懂事……”
小小年纪的她,呆呆地说好,对死亡毫无半点概念。
后来她就知道了。
爸爸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