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即便是身边的亲戚,听过的进医院最严重的事也不过肿瘤,癌症于江母而言,像是遥在天际不可及的一个词。
而现在,这个词有了具象,她想起方才的那个俊秀少年,心中的母性被牵动,唏嘘道:“多好的孩子啊……”
江衡黑线:“人治好了!好好儿的呢,别用这种缅怀的口吻好么。”
“小裴挺不容易的。”江母感叹。
“妈,有个事儿我得跟你交底,上次骗你主要是没问过裴允我不好擅自决定说出来。”
江母莫名有点紧张:“……什么事?”
江衡踏进电梯起,便在腹中打起底稿,于是将裴允之前学医是脑外科,之后为何转向泌尿科的原因,一一陈述。
他说的客观冷静,却把江母听得落了泪。
江母这才知道内情,对自己先前的种种反应和言辞感到莫大羞愧和后悔,同为女人,她对裴允产生了深深的同情,也后怕不已,差点儿就因为这事棒打鸳鸯。
“不行!”她按住电梯下行的按钮,随意挑了下面一层按停,“我得跟她道个歉。”
“不用了,妈。”江衡把出了电梯的江母拉进来。
“我这心里过不去啊……你也是的,不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