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脚下地,走去落地窗前将玻璃门拉开,清凉的夜风猛地灌进来,吹走了些许躁动。
他走出去,站在阳台边上, 双手抚上栏杆,唇边泛起苦涩的笑,看来第二觉得费些时间才能入睡了。
甜蜜又酸涩的负担啊。
先前,裴允动作飞快拿了几包卫生巾, 又以更快的速度冲回卧室。
关上门没有第一时间去换上,而是靠在门后不住捶自己的脑袋,怪自己太懒,以后不管什么时候,出去至少得搭个披肩啊。
尴尬,真是太尴尬了。
裴允抚着心口,掌下砰砰乱跳,似乎皮肤也跟着在跳。
……
第二天一早。
房中,薄被被踢掉了一半,垂到地板上,江衡长手长脚趴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枕头,睡得又香又甜,完全没有一分要醒来的意思。
今天该他休息,先不说按以往习惯他就要睡到日上三竿,昨晚在阳台很是吹了一阵子夜风,心口那团火才算彻底熄火。
加上连日以来的劳累,真是困炸了。
这一醒来,就是十一点了。
睡久了不见得一定神清气爽,有时候睡觉过度头也会昏昏沉沉,比如此时的江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