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仰起脖子,端起碗咕噜咕噜, 喝一碗银耳汤而已,生生喝出灌白酒的气势。
“砰”,喝空以后,碗被他放上桌子,发出一声响。
裴允偷偷在心里笑,这人的小性子啊……还迁怒于无辜的碗。
“你觉得那个外卖员可疑,有没有报警,或者跟你的同事们说说呢?”裴允端碗去厨房收拾,声音虚虚掩掩传出来,“话又说回来,你为什么觉得那个外卖员可疑啊?”
江衡为了听清她的话,人已走到厨房门边,倚着门框看她在水龙头下清洗瓷碗和勺。
“为什么要把银耳倒进家里的碗,要洗多麻烦。”
她笑答:“用家里的碗假装是自己做的嘛,喝起来舒心一点。”
骨节柔和白皙的手淋湿,手指在碗勺间灵活翻转。
江衡咳了声,移开目光,微侧身背靠墙,仰头叹了声气。
“还没有。其实现在想了想,重要的是凶手可能是外卖员这个猜想,而不是那个在门禁碰见的外卖员,他除了一身外卖工装和面相不善以外,没有更多的可疑之处。”
“我刚刚就想这么说,”裴允擦干手,走出来好笑地睨他,“又怕你觉得自己白哭了。”
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