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傍晚时分,二老爷父子俩回了府。
二太太最近心慌到什么程度呢?她连小妾都懒得收拾了,只一心盘算自己的嫁妆和多年以来辛苦攒下来的体己钱,以及将来的日子到底要怎么过。
一个没捱住,她就同夫君和儿子说了自己的担忧。
“咱们是不是应当打算起来了?总不能真等长房那头逼咱们走?我嫁妆里有个小庄子,不然咱们凑一笔钱,在府城里买一处小院也使得。总该先提前安顿好……”
二老爷父子俩面面相觑。
男子的想法永远都是同女子不一样的,他们更有归属感,也不会这般没底气,总觉得魏家就是自家,即便老太爷和老太太都没了,长房也不至于直接赶他们离开。
就听二老爷道:“大哥大嫂根本就不曾开口,你这般急吼吼的又是在做什么?安心待着,不会有事儿的。”
二少爷也跟着点头附和道:“怎么说也该等守孝结束?哪儿有在孝期里头分家的?要是咱们没值班房舍,大伯也不能叫咱们露宿街头?”
这话听着倒是很有道理,可并不能说服二太太。
“早做打算不好吗?难不成真要等到长房开口轰咱们,这才慌慌张张的收拾东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