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出条道路来,晏九云不由得松下口气,剑柄上,十一月的时令里,满手的津津冷汗。
晏清河的两只眼睛,先是一惊,随即,黯淡下来:
上苍不公,自己哪里不如他?他面上也只是变了一瞬,极快的,又变作往昔那个淡漠麻木的神情。
晏清源一身燕服,被人簇着,闲庭信步似的走了过来,蹙眉一笑:
“好热闹的场子,我是不是来晚了?”
唇角是弯的,一双眼睛,却早淬上了毒。
晏九云同晏清源打了个照面,视线一触,心底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身后本箭在弦上的一干人,此刻,弦松箭断,见晏清源忽然诈尸出现,是又惊又怕,微起骚动,一双双眼,都狗皮膏药似的粘在他身上不动了。
他们本就是奉命来擒拿刺客,眼下,刺客伏法,齐王复活,一切诡异至极,到底太原公和禁军将军晏九云两人打的什么主意,谁也难能判定,不过,好在齐王现身,一下又有了主心骨,没有也不成了,东柏堂的里里外外,全是晏清源的人马了。
那罗延挤眉弄眼地对晏九云已经使了无数个眼色,晏九云把唇一抿,顿了顿,上前拱手施礼:
“太原公勾连南梁余孽,欲要谋害齐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