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半睁眼瞧瞧,转头又睡得香甜。好似人世间的悲欢离合,跟它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倒让人羡慕。
整个大宅,冷冷清清的。
侍卫照例把人一拦,暗道此人生的也太过丑陋了,但一瞧树下拴着的坐骑,倒是不俗,遂把嘴角一撇:“有名刺吗?”
程信微笑道:“没有,你只需告诉小晏将军,张五求见,他自会见我。”
呦呵,好大的口气!侍卫不以为然,但见他这般笃定,迟疑了下,也不敢搪塞,扭头就奔到了内院,见小晏正毫不讲究地躺在茅草堆上愣愣地盯着西天,雪白的脸,被太阳光一打,都瞧不清神色了,只是,那下巴,青白一片,冒出了稀疏的胡渣子,也懒得修管了。
话刚学出口,晏九云蹭的一下从草堆里跳起,一个箭步冲出,来到门口,就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在阶下瞧着自己,波澜不惊。那脸上的疤,那高大的身形,不是张五又是谁!
一时间,恼恨、羞愤、惊愕的情绪交杂着劈头盖脸打过来,晏九云恨不能立刻揪住他问一问当日的颍川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往昔明媚如今颓废的一张脸上,顿了顿,不过压下怒火,哼出声冷笑:
“哦,原来是旧相识。”
说着,放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