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源揉了揉她小手,把人揽在怀中,让她紧贴着自己胸膛,低声说:
“我知道,你是觉得没有亲人了,所以我想你有个孩子,有了孩子,他就是你至亲骨肉,等日后,也能陪着你一道送他外祖的衣冠回故土。”
归菀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极为凄厉,就连前头赶车的侍从听了,也觉愀然,不知车厢内发生了什么,忍不住回首看了一眼。
晏清源手拍起她的肩头,一下,又一下的,把人抱紧了。
彼时,发往邺城的书函早至,朝廷上下忙作一团,大将军晏清源破颍川、杀贺赖,下长安的捷报雪花般飞入京都小皇帝的案头,小皇帝一脸麻木地坐在那,他早被幽禁地了无生气,只是一抽鼻头,看也不看,木偶一样,听着内侍尖声尖气地读着大将军的不世功勋。
底下还站着太原公晏清河。
“哦,那你们看着该怎么赏赐,就怎么赏赐吧。”小皇帝自暴自弃地丢下一句,行尸走肉似的,转身走了。
晏清源人还没到,新封齐王、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的殊礼就已经昭告天下了。
位极人臣,已到极致。
回到双堂,晏清河换下公服,朝书房坐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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