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前头一拦:
“世子,这个时候,你要以千金之躯为一个女人涉险吗?”
晏清源哈哈一笑:“参军,我就那么色令智昏?”说着,扫视底下人一圈,“你们谁留意到了高景玉走时,朝哪个方向无意地瞥了一眼?”
把众人问的懵然,那时候,都恨不能上前收拾了要死不活的高景玉,谁留心他走时往哪儿看呢?
再一回神,听得一声轻叱,晏清源只带了刘响朝东南方向拍马去了。
“世子,唉……”看着照夜白闪电似的,远了,李元之是拿晏清源一点办法也无,十年前,他尚把他视作少年人,能以长辈身份训导。如今,世子俨然成了世界上最难驯服的一匹野马,天地广阔,谁能拦得住他去闯呐!
一口气驰了十余里,除却尘土上的马蹄印,竟也不见归菀身影,晏清源一扯缰绳,横刀立马,再把千里眼一架,远远的,瞧见一丛碧色初凋,偶有一二栖鸟惊起,煽动着白翅,在半空中划出道优美弧线,又不知落到哪里去了。
刘响则一手按剑,两眼沉沉,这一路十分警惕,这里向来是贺赖的地盘,他们大军深入,对地形的了解,除了之前两军交战获得的俘虏可作向导,其余的,也就是依靠老一辈将军们的经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