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作!”
说着,难堪了一时,自觉骂什么都对晏清源这种无耻之徒毫无用处,把怀中两卷书,朝他怀中一推,再没话可说,转身要走,又忽的一顿,几是粗蛮的把被他动辄强行要求佩戴的花囊解下,也丢给他,听得一声脆响,才不管是否跌碎了疾步跑开。
一扭头,热泪滚滚而下,绿影在视线里模糊一阵,花团又在视线里清晰一阵,双亲的半生心血就此落入贼人手中,她孤零零回去,做什么呀?举目四望,这里草木蓬勃,春光无限,可又跟她陆归菀有何干系?
归菀再也忍不住,呜呜地哭了出来,不知这几载为何要苟活于世,这么一想,天地黯淡,宇宙洪荒,再也没个支撑,她伏在假山石上哭得咳了起来。
见归菀去了,晏清源本也要去前头值房,走出来,眸光一转,把那袭单薄身影瞥了一眼,有些意外:她的哭声太大了,抽抽噎噎的,仿佛没了拘束的三岁稚子,要把心肺都呕出来的劲儿。
目光便在她身上多逗留片刻,晏清源蹙了蹙眉:真是脸皮薄,一句难听话也禁不住,半点长劲都没有。很快,眉头舒展开来,一哂笑过,他若有所思摇了摇头,抬脚朝前头走了。
中间淫雨霏霏,青苔滋生,眼见日子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