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呓语:
“小时候在会稽,爹爹给母亲常吹古曲,这一支,是他们最爱的,叫做《梅花落》。”
她万分恍惚,好像双亲不在,一会儿是真的,一会儿又觉得是假的,她已经不再像最初那样爱流泪,也并非日日夜夜都在思想此事,只是,某个瞬间一袭来,人也呆了,呼吸也不跳了,等回过神,倒还可以该做什么去做什么。
到底人死了,意味着什么,归菀现在也没有太清楚。
看她一语完了,人又魔怔,秋芙看得满心不忍,犹豫着怎么劝,却见归菀面上忽又浮上丝若隐若现的笑影儿:
“秋姊姊,你把咱们的包袱收拾好了吗?”
包袱?秋芙一愣,心底酸涩得没法说,那个包袱,近月前就收拾妥当了,一些细软几件衣裳,倒没什么特别的,归菀那天信誓旦旦地告诉她临行前会去求晏清源,带她和花芽一道走,后来,就再没了音信,包袱倒反复倒腾了几回,摸了看,解了系,不嫌麻烦。
一转眼,淮南都该要入雨季了,秋芙心里一琢磨,觉得事情没了什么盼头,暗地里焦急,也没办法,此刻,努力换个笑颜,怕冷了归菀的心:
“陆姑娘,你放心,该带的都带齐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