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源也不让她下马,兀自牵着缰绳,就沿漳河萋萋芳草地徜徉散步,马蹄子悠闲下来,人也悠闲如许:
“算是罢。”
他眸光一扬,对上归菀展颜,那抹笑意十分畅快。
归菀望着他,心里扑通直跳,好奇问道:“柏宫被慕容大行台捉住了,还是杀了?”
马靴一过,绿草抖抖索索的响,晏清源微微笑道:“都不是,他往南逃了,就看你们的皇帝收不收留他。”
毫无预警的一句,落到耳朵里,归菀脸上的表情渐渐僵住,把个眼睫一垂,黑黝黝的,只能看见两片薄薄的红嘴唇。
见她沉默,晏清源笑乜她一眼:“怎么不说话了?”
“大相国刚去,柏宫就叛变,他这个人,既然能背德于晏家,又怎能尽节朝廷呢?”归菀有鼻子有眼地分析,全在刃上,听得晏清源哈哈一笑:
“好孩子,你这脉替他号得真准。”
一想先前梁帝纳他,直接遣出大军就去打彭城,这里头,盘算的什么主意,归菀只消多想想,便也能猜出几分,此刻,皱鼻看着晏清源,不大确定地说:
“世子是故意放他去南边的吗?”
晏清源呵地一声笑,眸光微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