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势众,大纛上是个‘晏’字!”
“晏字?”柏宫起疑,“难道不是慕容绍?”
“明公,不管是晏岳还是慕容绍,也当弃了辎重,一切从简,赶紧退守涡阳为妙。”颍州刺史一提议,柏宫“啪”地一声飞出口浓痰:
“没了辎重,吃屎吗?我要退,就带着粮草一起退!”
说的刺史老脸一红,却也习惯他说话粗鄙,四下一顾,把个求打圆场的目光投向刚自建康回来,把个萧梁君臣说的心思乱晃的王适身上,还没打起眼风,柏宫已经当机立断:
“参军,你手书一封给慕容绍,探探他口风!”
昔年两人同在尔朱帐下,就是晏垂,也不过与己是同僚情分,何来主仆之谊?柏宫如是一想,一面回忆来时路褴褛,口述其意,王适下笔即生花,这边刚遣派出信使,柏宫未雨绸缪,挑一队精兵,火速在涡水附近连夜急筑营垒,把辎重粮草一圈,静候消息。
信使到魏军帐中时,高声一报,引得诸将若有所思地都看向了慕容绍。
为防有疑,慕容绍倒是光明磊落,一听是柏宫所寄,看也不看,直接吩咐斛律光:
“明月,我是粗人,劳烦你读给将军们听。”
这话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