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股冷流卷进,刺激得眼前视线都跟着清晰几分,一听说在夏州得了手,那罗延把手一拍,暗道总算有个好消息了!
晏清源只是微微一笑,两腿一盘:“辛苦,穆孚呢?”
“他不小心跌了马,不能前来,还请世子爷别见怪。”
晏清源随手从暗屉里拿出管药膏,抛到刘响怀里:“给他。”
“世子爷,阿那瑰能上钩吗?”那罗延更关心的是这个,直搓手。
晏清源嘴角一扯,轻描淡写掐起烛心蓝幽幽的一簇火苗:“上一回突厥的事,已成间隙,阿那瑰这些年被东西两边实在是惯坏了,不会忍这口恶气的。”
千头万绪,眼前这个局面,可谓一团乱麻,刘响和那罗延对视一眼,眼见时辰不早,不好再扰,两人携手告退。
晏清源朝次间一进,见归菀还在那垂首刺绣,一双灵巧的手,穿花峡蝶似的,上下款款,一看她这副安安静静恬淡温顺的模样,本一脑子繁杂的他,顿觉胸口一轻,走到归菀跟前,笑了笑:
“眼睛都要熬坏了,歇着吧。”
归菀抬首冲他浅浅一笑,把花绷子一放,起来为他宽衣,一一挂起,才转身低声说:
“我知道世子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