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这招忆往昔,称晚辈,是要以情动人呀?”
晏清源头也不抬,垂眸笑应:“不然,陆姑娘有什么指教呢?”
白纸黑字,丰筋多力,握剑的手同样握得住笔,归菀由衷一赞:“世子下笔千言,善用骈偶,文质兼顾,我指教不了。”
晏清源眉头一扬,含笑的目光和归菀的一碰:“唔,这拍马不错。”归菀恼的手要捶他,却只是红着面儿又收了回去:
“我没有,世子写的好就是好,我为什么要谄媚?”
晏清源笑着低首,松松爽爽收个尾,上下一过,看了半晌,懒懒把笔一丢,抚了几下额头,略有倦意,遂把归菀拉到身边,半眯着眼:
“你仔细看看,有无不妥的,我眼疼。”
归菀微微吃了一惊,听他不像是说笑,略一迟疑,起身浸了把热手巾,拿来给他朝眼睛上一捂,笑盈盈道:
“世子闭目养会儿神。”
把信一拿,归菀逐字逐句默读了,一气呵成、酣畅淋漓,尤其开篇,实在不凡,忍不住多读两遍,记在了脑子里。
“世子虽用骈偶,却不繁琐,一针见血,铿锵有力,我没看出有什么不妥的。”她给他轻轻一放,认真道,“力不足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