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柏堂自世子爷归京,无人不忙得焦头烂额,那罗延见他这个时候不关心被召来的慕容绍等人,倒关心起陆归菀,心下忿忿,便答道:
“属下忙正事呢,没留神,八成又在画园子什么的。”
一听他阴阳怪气,酸话不断,晏清源睨过去一眼,低斥一声,夹紧马肚子朝东柏堂方向疾驰去了。
那罗延愣愣瞧着那被卷起的一缕烟尘,再一想,世子爷还是没说杀不杀呀!一跺脚,连忙上马跟住,到了城中,两人分道扬镳,那罗延去的方向,变作了大理寺。
东柏堂里这阵人来人往,个个身着丧服,既忙于公府琐事,又要不定时在未撤的香案上记得拜礼,晏清源穿过迎来的见礼声,同各人简单议几句,便来到梅坞,只一个穿素群的小丫头在弯腰忙着收书。
碧空万里,日头底下摆的全是归菀的书籍文章,他的几样书,譬若《水经注》《华林遍略》《十六国春秋》,今儿一卷,明儿一卷的,隔三差五落在她这,倒好像都易了主,一股脑摊在那晒呢。
“她人呢?”晏清源兀自转了一圈,也不见归菀,这才从她闺阁里出来问,小丫头忙的里里外外不停,方才压根没着意,此刻,眨眨眼,发愁发怯道:
“奴婢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