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一接,对着满盒子的首饰也是毫无兴致可言,把个盒子一闭,顺手推开:
“都拿去变卖,给她家里吧。”
“啊?”小丫头吃惊,媛华是个一脸的说一不二,懒得再解释,而是起身朝洗月所谓失足落水的池子去了。
这几日半点子雨也没落,干燥得很,媛华在岸边走了两圈,四顾里一看,忽把脚尖一转,就疾步朝大门奔来,逮住一个守门家仆问道:
“昨天晚上,有人来府里吗?”
“有,昨晚大将军遣人来给老夫人送些补品,再无他人。”
媛华蹙眉不语,一颗心顿时沉到底,甫一转身,外头风风火火跑进个小厮,嗓门奇高:
“你猜我今日上街,看见了什么?!东市正在烹杀乱党呐!啧啧,那么一大口锅,把人全煮啦!”
这一声,不啻惊雷,劈得媛华心神俱裂,好半日,后头那小厮说的唾液纷飞天花乱坠也再听不清楚,唯有“南梁”“俘虏”等断续字眼,直钻耳朵。
她没有回头。
卢伯伯被下狱,她已经猜到了他的结局。
就像此刻,她也看见了自己的结局。
媛华许久没哭过了,她的眼泪,早哭干了,此刻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