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踏出东柏堂,公主已经坐在马车里相候了,等七郎过来见礼,公主见他眉眼出落得俨然又一个晏清源,好感更甚,愈发痛恨自己生不出儿子,倘有个小郎君,眉眼如他,该是多令人雀跃的事情呀?
如此一想,心下更酸,好不易盼他从晋阳归家,没成想,还是在东柏堂绊住腿,一想到陆归菀那个白嫩嫩娇柔柔的人,公主眼眶子就发酸,也好,只要大将军在她这能得安慰便是,公主不得不拐弯抹角地舒起自己的心,须臾之间,念头动了无数。
手背猛地一热,原来是晏清源的手覆上来了,他冲她一笑:
“想什么呢?”
那一管鼻胆如峰,眉眼上堆簇的俱是温柔春意,正这样瞧着自己,公主心中乱跳,暗道这世上真没人比他生的更好啦!纵有千般不快,他这一笑,也都抵了呀!谁见了这笑,还能不原谅他呢?
她略放纵下自己,悄悄把晏清源的手顺势捏住了,唯恐他丢开似的,把个早就想说又没机会说的事提将起来:
“大将军年前在晋阳时,元会太后召宗室们进宫,闲话家常,就说起了陛下的婚事,太后的意思是,”话说到这,就放慢了速度,暗暗觑着晏清源的神色,见无异,才大胆续下去,“陛下他,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