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你小小年纪,对这一套吃这么深?谁教你的?”
“是参军。”晏清泽答道,“阿兄到晋阳前,参军给我授课,说晏氏荣辱,皆在世子一人,吾等兄弟,要和睦一心,兄弟同心,才能其利断金。”
说着不禁摸了摸腰间佩的那把晏清源送的匕首,几无装饰,拔出却是道雪亮锋锐。
听他一口一个世子,叫的何其庄重,晏清源报之一笑,手指轻叩了叩案几:
“他教的好,我还得赏参军。”
李元之跟着回邺城,除却行台左丞,又新挂中枢尚书令一职,这两日,忙着同迟迟未能去冀州赴任的司马子如叙旧去了。晏清源心念动了半日,看着底下精神奋发的幼弟,把回函收了个尾,才笑问:
“今天是初十,后日我要去奉旨赴宴,你同我一道罢,也去见识见识。”
晏清泽一惊:“可地道的事还没查明白……”他好不易跟着一个鲜卑探马,凭着自己先天耳力灵敏练就的一身本事,不想无功而返,白忙一场,岂不让阿兄笑话?
晏清源会意一笑:“无妨,这个事我慎重着,设宴不过惯例,没什么。”
怏怏不乐从书房出来,晏清泽愁眉紧锁,猛地一收步子,忽想起件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