缰,目视远方,天边树若荠:“他果然有这个思虑,柏宫的事一出,他们倒都成了惊弓之鸟。”
“世子,这也是人之常情,大相国本未重用他,他同世子,亦无深交,世子之前所说极对,贸然召他,他倒会多想,不知回来是福是祸,如今,既然知道送礼打听,可见,和柏宫,到底不是一路人,世子当用则用。”
李元之趁势分析一通,晏清源哼的笑了:“参军这一步棋,走的妙啊,给他吃了定心丸,再看罢。”
等进邺城,时令已至暮春四月。
他这一趟出门,前后几个月,新年都是在晋阳过的,府里众人都知他当初赴晋阳途中遇刺,又经玉壁惊险,甫一进门,妻妾孩童、家仆马夫,全都乌泱泱涌上来,不等开哭,晏清源最看不惯这样的阵势,乱七八糟一团,一眼瞥向两只眼几乎要糊在自己身上的那罗延,那罗延立刻领会,在公主身边劝道:
“世子爷的伤早好啦!车马劳顿的,公主还是让人都散了罢!”
公主本正拈帕抹泪,一听这话,寻思着也是正理,怕招晏清源心烦,赶紧命人又都呼啦啦一哄而散,各自忙事。
和那罗延一样,公主的两只眼,也寸步不离晏清源,又喜又羞,亲自帮他沐浴更衣,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