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张“忍”字还在,躺在几上犹为刺目,归菀顺手一揉,又丢进竹篓子,久不闻他作答,瞥一眼过去,他却只是一副百无聊赖模样,不知几时把自己衣襟上粘的一根长发,又缠上指尖了。
明显思绪不在眼前。
归菀心底冷嗤,知道他这人最有说不完的柔情蜜语,全是鬼扯,见他不动,忽的想通了一件事,晏垂绝不是新殁。
再去想柏宫的事,还没弄出个一二三来,窗壁底下响起个声音,叩的急,腔调也急:
“世子,茹茹公主遣人来要弓弩,奴婢该去哪儿找?”
那张不知天高地厚,毫无颜色可言的一张脸,陡得就在晏清源眼前放大了,他眸光一冷,再不复两人面对面时的客气,一脸铁青道:
“随便找个扈从去库房里拿。”
婢子答应一声,外头立刻安静了。
“世子的嫡母?”归菀听了这一声,再暗觑晏清源神色,好奇什么人,竟能惹的他轻易动怒于色。
晏清源一揉额角,又是那个头疼的样子:“她是哪门子嫡母。”
说罢笑看归菀:“你才是个做嫡母的样子。”
归菀脸又是一变,却很快恢复如常,不接他这个话,见他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