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还以为,还以为世子爷那一回用了,一时半刻的,舍不得丢开手呢。”那罗延讪讪陪着笑,往案边退两步,话里莫名酸测测的,不知是在替谁,晏清源双臂一展,便又是惯常的那副风流自赏情态了,眉眼犹带春、情:
“她么,有几分好处,我也想留一段时日,是她自己太不安分,这种女人,早晚是个麻烦。”
那罗延却不能认同,忍不住道:“那,”眼睛下意识往里一瞥,“陆归菀跟世子爷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世子爷还留在身边,”越说越是忿忿,“住梅坞就罢了,世子爷怎么能让她……”
“我说过,”晏清源似笑非笑看着那罗延,“不准你再拿陆归菀说事。”
那罗延一看世子那神情,脑中警铃大振,闭口不提,转而苦着个脸:
“属下刚想起来,陛下都下了旨意赦免家眷,李文姜来了东柏堂,好些人是知道的,这可怎么办?”
“什么时候,这样的事情都把你难倒了?”晏清源脸色一沉,那罗延也只是为了换个话锋,随口这么一说,眼见惹得他不豫,连忙改口重新说话。
因隔了几道屏风花架,他主仆两个说话声又低,归菀听得并不真切,再怎么努力去辨,除了一片人语,竟是一个